“告诉我具体方位。王朔说。

　　“北关……屠宰场……对面……小翠花……饭店……”醉眼朦胧的芦二说。

　　“好，你不要离开，我马上就到。”王朔对芦二说。

　　芦二接完电话，就又趴在了桌上。

　　不一会，小翠花饭店门外，一声喇叭响，一辆火红色宝来，停在了门口。王朔走下车来，进了小翠花，一眼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芦二，二话没说，就扭住了芦二的耳朵：“男子汉大丈夫，就这么点出息啊？走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！”

　　芦二被王朔扭着耳朵，站了起来，脚下不稳，一下子踩空，撞到王朔怀王朔赶紧扶住了他。然后二人走出饭店，慢慢往车前走，打开车门，把芦二放到了后排，自己钻进驾驶楼。打开点火开关，推上自动挡，上了路。

　　“芦俊毅，你能听我说话吗？”王朔问芦二。

　　“能……”

　　“那好，我问你，我们去开房？还是去我那里？”

　　“随便……”

　　“那去我那里，好吗？”

　　“行……”

　　王朔驾驶的宝来，很快在重生新村八号楼停下。

　　王朔打开轿车后门，从里面拉出芦二，连抱带拖，上了二楼，进了王朔的家门。

　　这是一套两居室的二手房，因为房主去深圳发展，转手卖给了王朔。虽然二手，但房主住了还不到一年，装潢精美，房间也很敞亮。

　　王朔把芦二放到沙发上，给他沏了杯浓茶，削了只鸭梨，让芦二解酒，然后把浴缸里放上水，让芦二泡了二十分种的温水澡，酒劲得到释放，大脑慢慢清醒。

　　芦二泡完澡，包了块浴巾，走出浴室，对一身简约装束的王朔说：“教导员，我怎么上这里来了？这是你的家吗？”

　　“你就装吧！刚刚还说睡我，这么一会儿就装起正人君子来了。”王朔揭芦二说。

　　“教导员，你看我喝醉了，就给我安罪名啊？”芦二已经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。

　　王朔气的双峰起伏，说芦二道：“早知道这样，就该给你录了音！”

　　芦二不认账：“你不要唬我了。我知道自己好色，但还不至于敢冒大不韪，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敬吧？”芦二说王朔。

　　“好了！不要给自己洗白了。算我非礼你，行了吗？”

　　芦二一听这话，长大了嘴巴，望着王朔细长的脖颈，和接连在一起的汝沟，吃惊地说：“教导员，你说你非礼我？”

　　王朔敢说敢当：“我不像你，敢说不敢当！我承认，我刚才答应过你，今晚陪你。……

　　芦二听了，一下子就扑了过去，把王朔抱起来，就在客厅里转起了圈子。

　　王朔两根大腿，就像直升机上的螺旋桨，画起了大圆圈。胸前那两个蒙古包，在芦二怀里，挤成了一对压瘪的面包饼。

　　当芦二放开她时，自己身上的浴巾，一下了开了扣，滑落到地上。那段黑树桩，和树桩周围的乱草丛，一下子爆露在王朔眼前。吓得王朔赶紧闭上了眼睛。芦二自己也羞红了脸，赶紧跑到卧室里去，穿上了衣服。bR“对不起教导员，我不是故意地，让你占光了。连最宝贵的东西都让你鉴赏了。”芦二也不笑，一本正经地对王朔说。

　　“你在我面前耍流氓！污染本姑娘眼睛！还倒打一耙！看我揍你！”

　　王朔说着，抓起身边的鸡毛弹子就打。

　　芦二在屋里转圈，她在后面追赶，一阵嬉闹。

　　二人闹够了，坐在沙发上聊天。

　　王朔问芦二：“小芦，你还记得我刚才给你说过的话吗？”

　　芦二摇摇头：“刚才喝多了，迷迷糊糊，记不得了。”

　　王朔诚恳地复述道：“小芦，我把实话告诉你，你恨我吗？”

　　芦二说：“教导员，我这个人心里的恨太多，已经生长出很强的抵抗力，小小不然的，伤不到我的心里去。”

　　“我对不起你，小芦。今天，我给你惹了麻烦，让你受到挫败。”王朔沉重地对芦二说。

　　“什么事？”芦二不解地问。

　　“今天，是你一次人生的转折机会，但被我给你破坏了，你不恨我吗？”王朔说的很认真。

　　“那要看是不是主观意愿。”

　　“我今天去省城，和孟凡达一块去了交通厅。孟凡达的一个姑父，对我起了色心，非请我们吃饭不可，推辞不下，我们就答应了。吃饭的时候，无形中透露给我们一个系统内部消息，交通部门大批裁员。孟凡达知道你正在办理转正手续，就抓住这个机会做文章，催他姑父，提前给我们局发文，以此设障，阻止你转正计划的实施。如果今天我不跟孟凡达去省厅，这件事就不会发生，你现在已经是国家正式公务员了，将来许多好机会，就会随运而生，前途也会跟着辉煌无限……”